第(1/3)页 姚若馨坐在后座,一路沉默,车窗外的景象飞快倒退,她却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。 她像是被抽空了灵魂,只剩下一具还在呼吸的躯壳。 云晴偶尔从后视镜瞥她一眼,欲言又止,终究还是忍了下来。 直到车子拐进姚家旧宅旁的小巷,她才低声问了一句:“你脸色不太好,要不要先休息一下?还是,我陪你上去?” 若馨摇了摇头,声音哑得像沙子磨过喉咙:“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 云晴没再说什么,只是点了点头,叮嘱了一句:“有什么事,记得打给我。” 她下车后,站在巷口看着车子远去,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,她才慢慢转身回到家中。 关上门的瞬间,四下变得死寂。 她走进书房,将那份刚从医院拿回来的DNA报告放在书桌上,转身进浴室,接了一盆冷水,俯身将整张脸没进水里,强迫自己清醒。 冰冷刺骨的水流过面颊,像是利刃划过神经,却没能让她从震惊中抽离。 她抬起头,望着镜子里那双失了焦的眼睛,苍白得毫无血色。 “同父异母的兄弟……”她喃喃低语。 声音细得像风一样轻,却如雷轰进她脑海。 她走回书桌前,颤着手重新打开那份报告,一页页翻过去,最后再次落在那行结论上。 数据清晰,字迹锐利,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进心口。 “所以樊纪天也是樊仁翔的……儿子。”她喃喃重复。 她忽然觉得事情好突然,好混乱,难以置信,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哀伤,一点一点浮上来。 那是一种……替别人感到心疼的哀伤。 她想到樊纪天。 他是樊仁翔的亲生儿子。 可是他却不能当着所有人面前喊他一声“爸”。 他比樊玉宸惨,连这份身份,都从来不曾被认可过。 这个世界上,最遥远的距离,也许不是生离死别,而是,父亲就站在面前,他却不能认。 若馨心里泛起一阵难以抑制的酸涩。 沉默片刻,最终还是拿起手机,找到那个熟悉的联系人,手指犹豫着,终于还是按下拨号键。 电话接通的瞬间,她有些紧张,却又迅速压下心跳,语气平静地问道:“你今天……有来过我妈妈的坟前吗?” 电话接通的瞬间,她有些紧张,却又迅速压下心跳,语气尽量保持平静:“你今天……有来过我妈妈的坟前吗?” 樊纪天那头停顿了半秒,声音淡淡的:“我没去,怎么了?” 第(1/3)页